巧用僵蚕抗惊厥

□ 黄涛

僵蚕是蚕蛾科昆虫家蚕的幼虫感染白僵菌而僵死的干燥全虫，呈圆柱形，多弯曲而皱缩，色白。根据炮制方法的不同，僵蚕分为白僵蚕、麸炒白僵蚕、炒白僵蚕、姜制白僵蚕、酒僵蚕等。不过，《本草崇原》认为自然死亡（其实是感染白僵菌）的僵蚕不需要炮制，称其“僵蚕具坚金之体，故能祛风攻毒。若以火炒，则金体消败，何能奏功”。

《神农本草经》记载僵蚕“治小儿惊痫夜啼，去三虫”。其他医书也记载其具有抗惊厥作用，可治疗小儿惊厥、破伤风、癫痫等。有个很有名的方子——五虎追风散，出自于《晋男史传恩家传方》，主要用药是蝉蜕30克、天南星 6克、天麻6克、全蝎7～9个、僵蚕7～9个，朱砂1.5克（研细，另冲）。方中使用了全蝎、僵蚕、蝉蜕3味息风止痉的虫类药物，再加天南星、天麻两味袪风化痰之品，5味猛药联用，共奏祛风化痰、止痉安神之功。原方用来治疗破伤风早期，症见牙关紧闭、角弓反张等。近年来，临床上有不少小儿多动症、抽动秽语综合征的患儿，虽然不是急惊风，但也属于慢脾风的范畴。笔者在临证时一方面会从调理脾胃入手，以后天补先天，以绝生痰之源；另一方面也会用蝉蜕、僵蚕等虫类药物来息风止痉。此外，僵蚕和蝉蜕一样，也可以治疗小儿夜啼。有个经典的方子是将僵蚕3份、生甘草2份、蝉衣1份共研成极细粉末，用于治小儿夜啼，轻者1～2日，重者4～5日，夜啼即止。具体的用法是根据小儿体重，每次使用1～3克，用淡竹叶、双钩、菊花各3克，灯心草（朱砂拌）1 克，煎汤，睡前半小时送服。

《神农本草经》中僵蚕的另一作用是抗菌杀虫。但现代研究发现，僵蚕虽然对金黄色葡萄球菌、大肠埃希菌、铜绿假单细胞菌等有抑制作用，但效果不明显。

僵蚕与蝉蜕是一对对药，在使用上也颇有相似之处。《本草乘雅半偈》中引用《淮南子》的话进行解释：“蝉饮不食，蚕食不饮，饮滋经气，食益经隧，咸从任督，四布经络，变化相同，功能亦一也。”

 （作者单位：中国中医科学院针灸医院）